这个少数民族皇帝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让中国古代一个民族后来逐渐消失
中华民族自古就是一个多民族的利益共同体,这一利益共同体之下,各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的文化与特色。在这一前提下,任何强制“同化”的手段都是没有用的。党项族是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但在西夏政权灭亡后,这个民族就逐渐消失在了逐渐融合在了中国其他民族中。为什么呢?学者们虽然给出了各种各样的答案,但有一个原因也很重要,即西夏建立初期,李元昊做了一件本不应该做的事。
李元昊(墨青摄)
1644年,清军入关后颁发第一次的“剃发令”,因引起汉人的不满和反抗,只好公开废除此令。但1645年清兵进军江南后,汉臣孙之獬受到其他汉大臣的排挤,恼羞成怒之下向摄政王多尔衮提出重新颁发“剃发令”,而多尔衮亦正有此意,遂趁势下令再次颁发“剃发令”,规定清军所到之处,无论官民,限十日内尽行剃头,削发垂辫,不从者斩。
虽然,清朝的剃发令最终还是被强制实行了下去,但在我们今天看来,它无疑是对汉族等民族人民心理情感的一种严重伤害,而制定者想要以此达到的民族“同化”目的也完全没有实现,成功几率接近于零。
羌族幺妹(娴梦摄)
这在中国历史上并不是一个独立事件。早在清朝之前,中国的地方割据政权西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非但没有成功,反而使党项族失去自我特色,逐渐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公元1032年,李元昊取得了党项政权的最高统治权,西夏形成了与宋、辽三足鼎立的局面。继位后,李元昊为了强化民族意识,增强党项族内部的团结,争取贵族上层和广大党项部落人民的支持,首先抛弃了唐、宋王朝赐封给其祖的李姓、赵姓,改姓嵬名,称“吾祖”。
“吾祖”为党项语,意为“青天子”。李元昊自以为祖宗为鲜卑拓跋,为了怀念祖先,保持旧俗,他率先自秃其发,剃光头,并穿耳戴重环饰,以示区别。然而,李元昊同时强令党项部族人甚至一些汉人一律“秃发”,且限期三日,有不服从者,任何人都可以处死他。一时间,民众争相秃发。
在这里,人们不难看到李元昊为保持本民族的特色,反倒使这件事流于形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丹巴人是西夏祖先党项羌的后人
白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所研究员,1961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历史系,出版专著《元昊传》、《党项史研究》、《寻找被遗忘的王朝》等。他曾在自己一篇文章里说,党项上层人物在为元朝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事业充分发挥自己的才智,竭尽心力的同时,也为党项自身的灭亡创造了条件。元代党项文人斡玉伦徒,面对凉州孔庙中从祀的先祖斡道冲之画像,发出了“遗像斯在,国废人远,人鲜克知”的哀叹。移民庐州的党项上层余阙,对当时来自西夏故地的戌守士兵,深虑其习日以异,其俗日不同,但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在西夏故地“今亦莫不皆然”。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方面,蒙古军队在灭亡西夏以后几乎毁灭了西夏所有的文化,对党项人也实行了大量的移民;另一方面,人们不得不问当时被“秃发”了的那些汉族人会不会“还原”呢?回答当然是肯定的。而被强制的“党项人”还原为汉人,势必会影响到真正的党项人也逐渐变成其他民族。
羌族美女
这就是说,党项民族在建立其政权之初,为了盲目扩大本民族人口数量,将民族问题变成了“秃发”和换衣服的游戏。游戏里掺杂不少“水分”,后来“水分”不但蒸发了,而且还影响到了其他的党项人。
这也许能算作李元昊留给我们今天的一点启示吧。在这个问题上,隋炀帝说过一句很有水平的话,确也值得人们珍视。
《北史·突厥传》记载,公元607年,隋炀帝到了榆林,突厥可汗启人和义城公主来到行宫相见,他们表章请求隋炀帝按照大隋的样子,衣服、饰物、法令、器用等都和中国相同(乞依大国,服饰法用一同华夏)。隋炀帝把启人的表章交给群臣商议,公卿大臣请求按照启人奏请的去做,但隋炀帝认为这行不通。他说:“君子教育别人,不要求改变习俗,何必用裁剪衣襟、系着长带子来同化他们呢?”(君子教人,不求变俗,何必化诸削衽,縻以长缨?)
我们应该看到,中华民族自古就是一个多民族的利益共同体,在这一利益共同体之下,各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的文化与特色。在这一前提下,任何强制“同化”的手段都是没有用的。(文/路生)
党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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