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童养媳：面对残酷现实 她们都是如何生存的？

引言

“活着，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像牲口一样坚持下去，迟早都会熬到尽头的。”这是姜文电影《芙蓉镇》中的一句台词，生动地描述着童养媳所处在的环境。

我国的童养媳习俗很久远，直至上个世纪70年代才消失。让人们关注到童养媳的话题的，还是发生于2006年的教师杀人案。

为什么这一起教师杀人案很不普通，与童养媳有关呢？居住在福建省莆田市东海镇坪洋村的小学教师朱世文，用板凳活生生地打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朱秀美。

让人们印象深刻的不仅仅是朱世文教师的身份，还有其妻子童养媳的身份。

根据朱世文后来的解释，杀死妻子只是因为夫妻感情不和。“童养媳”这个词汇似乎只有封建社会才存在，为什么21世纪了还会听到？她们是如何生存的？

一、封建社会中的童养媳

所谓的“童养媳”，又被称之为“养媳”或“待年媳”，即女婴、幼女等被婆家所养育，待到成年（古代的成年标准为12~14岁）之后，就可以正式和婆家中的任意一个男子成婚（一般都是婆家的儿子）。

根据《三国志》的记载，“至十岁，婿家迎养为媳”。由此可以得知，童养媳出现在我国最早的时间可以追溯到汉末三国时期。比如，汉昭帝的皇后上官氏，在年仅6岁的时候，就被皇家接入宫中养育，待成长到12岁，她便与汉昭帝成婚。

而有的学者认为，童养媳成为一种婚俗大约开始于宋朝。主要的依据是，宋朝出现的与同样型有关的文献记载比宋以前的还要多，且成为了人们普遍接受的一种社会现象。

由此也可以总结出，之前出现的个别社会现象，后来变成了社会大众所接受的一种风俗。童养媳的婚俗亦是如此，自从它被大众所接受之后，在接下来的1000多年里几乎没有停止过。

据说，到民国时期，童养媳仍然是一种不变的现象，新中国成立以后，《婚姻法》的颁布就从根本上消灭了童养媳这种陋习。而在台湾地区，直至1970年之后才消失。

虽说大陆已经从根本上消灭了童养媳的习俗，但并不意味着这种传承了1000多年的习俗就在偏远的地方消失，福建省的一些偏僻的乡村至今仍然流行着收养童养媳。

那么，既然这是一种旧社会的习俗，那么作为童养媳的女性们是如何生存的？

二、没有尊严，只为了活着

有学者认为，生产力低下是童养媳出现的根本原因。在古代，几乎每一家都会生出超过4个孩子，但是由于商业经济发展迟缓，生产力水平不高，导致许多的家庭都不能养育这些子女。

尽管如此，在“人无后为首恶”的儒家思想的教育下，人们还会使劲地生育下一代。由此就会带来一个恶循环，穷的人越来越穷，富的人则因为生产力的增加而越来越富。

所以，穷人为了减轻身上的负担，通常都会将自家的女儿送到别家去养育，一来可以减少家里面的开支；二来通过结亲的方式，给家里面带来一些补贴。有人认为，这只不过是变相的贩卖人口而已。

在安徽的绩溪县就可以找到实例，清朝嘉庆年间修撰的《绩溪县志》记载：“生女畀人抱养，长成便为人媳”。

当这种行为变成全社会都接受的习俗的时候，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给自家养育童养媳。对于富人来说，这可以给家里面增加劳动力；相对于穷人而言，童养媳可以解决子辈难以娶妻的窘境，解决繁衍后代的问题。

由此可以得知，在童养媳流行的年代，女性没有地位和尊严可言，她们既成为了社会上通行的“商品”，也变成了封建思想和男人们的牺牲品，是繁衍后代的一种工具。

根据清同治年间纂修的江西《新城县志》 来看，童养媳虽然被看待成婆家的子女，但却并不能享受到相似的待遇。如果婆家没有经济实力，这个童养媳长大之后，很可能就是正妻；但婆家的经济实力雄厚，那么她们极有可能会被立为妾。

“一夫一妻多妾”是我国古代婚姻制度最流行的一种，在这些婚姻中，只有妻被当作人来看待，其他的女性虽然与丈夫有夫妻之实，但地位等同于丫鬟，端茶倒水和服侍丈夫与夫家的妻是很正常的现象。

比如，在《红楼梦》中，丫鬟袭人是贾宝玉第1次接触男女之事时的对象，但是与薛宝钗比起来，两者的身份就是天差地别。贾宝玉和薛宝钗同床的时候，有妾身份的袭人还得在隔壁房间伺候着，随时听从他们的呼喝。

所以，童养媳只不过是古人为了生育后代而进行的一种病态习俗，女性毫无尊严可言。在夫家，她们最多就是吃上一口饭，坚持活下去而已。

三、违逆人性和没有感情可言

进化心理学中的韦斯特马克效应认为，在同一个家族中，共同玩耍长大的儿童之间，没有性的吸引力，即使强迫他们结合在一起，也不会让他们产生夫妻之间特有的情感。

Wolf and Huang（1980）在对台湾的童养媳现象进行调查的时候就发现，童养媳与自己的丈夫之间从小就建立了姐弟或兄妹的关系，当他们结合到一起的时候，停留在他们之间的最多是友情，很难建立起牢靠的爱情。

他就得出一个结论，童养媳和自己的丈夫很难有一个很好的收场，在绝大多数的这样的家庭里，生育率也比正常的家庭要低一倍以上。

所以说，童养媳和自己丈夫之间尽管没有血缘的关系，他们也很难建立起爱情，在失去性吸引之后，两者之间也许连友情都没有。

之前讲述到的乡村教师朱世文与妻子朱秀美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根据朱世文的说法，他的妻子在出生4天以后，就被抱到他们家里面做童养媳。在结婚以前，他与周秀美之间基本上都是以兄妹相称。

而结合到一起之后，不仅没有建立起夫妻的感情，连往日的友情都消失殆尽，从而让两人每天都吵架，最后才出现了悲剧。他就直言，因为与妻子之间不和，所以自己还曾经产生过一段婚外情。

根据朱世文所在的学校的回忆，众多的教师都认为，他是一个勤奋能干的教师，曾经是学校业务中的骨干，只是为人有些内向，平时不与其他的教师有过多的交往。

由此可以得知，童养媳在婆家不仅仅被当成生育工具，而且还极有可能会成为被虐待的对象。因为她们基本上都与自己的丈夫没有感情，从而极有可能在生活中遇上琐碎的事也会被暴力相向。

结语

童养媳的出现并非偶然，从生产力和社会经济的角度就可以寻找到这一陋习出现的根本原因。在最开始的时候，童养媳极有可能只是一种孤立的社会现象，等到社会集体都承认这一种现象的存在的时候，它便成为人们普遍接受的习俗。

在习俗的作用之下，尽管许多事看起来没有人性，但也被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说，古代的女性地位极其低，要遵守封建社会所规定的“三从四德”，那么这并不是怎么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沦为了生育工具之后，连生存的保障都没有。所以，童养媳是极其不人道的一种社会陋习。

参考资料

《中国民俗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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