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时上学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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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一直有这样一个模糊的场景,我在高高低低的田埂上不停地跑着,两只手臂不停地旋转着挥动着,突然远方传来了我父亲的呼喊。我就以这种状态一路奔跑到了他的面前,他说要带我去上学。我忘了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应该是很兴奋的吧。
我刚上学那会儿学校还没有板凳,要从家里带一个板凳过去。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学堂,它是村委以前用过的泥瓦房,依稀记得很破旧,四面都有点漏风。我们的学前教育的那段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上完了学前教育才能正式进入正式的学校。正式的学校以前是一大片空地被一个高高的院墙围起来,里面错落有致的建了三三两两的瓦房,我们的小学即将在这里度过。不过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这所小学的教师重新建成了三层的楼房,不过这是后话了。
那时候家里凳子也不宽裕,只好找了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凳子,父亲把它的那条短腿用一根钉子重新订了一下,然后就带着我去学堂报道了。路上还遇到了村子里的狗,一直不停地追着我们狂吠,被我父亲拿着凳子挥舞了几下,吓跑了。那时候村子里的狗很厉害,会追着人咬,也没有人去管。小时候被狗吓过一回,现在还有阴影。
后来再想起来的就是,我的学前班考试。考试的时候,我的数学考了十分,语文考了零分。不是因为我不会,是我当时根本就不想做,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重要的,做了一点就不做了,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的结果就是,我父母给老师买了一盒烟,还有一袋子糖,给老师说了一些好话,才勉强让我上一年级。那个老师也挺好的,是个男老师,烟收下了,糖好像是没有收。
小学一年级,我们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兼体育老师,听说他以前是当兵的,他能一只手抓住门框上的方框做好几个引体向上。那时候流行体罚,不像现在的小孩子那么娇贵,哪个小孩上课不听话或者问题回答不上来。他会有很多种惩罚方式。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那一天准备了两个棍,一个细长细长的,一个粗短粗短的。那个小孩犯错了,就让他上来,自己选一个。选择细的,就用细的在屁股上打一下,选择粗的,就用粗的在屁股上打一下。轮到我了,我选择用那根粗的,当时记得还是挺疼的,差点流眼泪但是忍住了。还有另一种体罚方式,就是让学生头上顶上三本书,一只腿不着地,头上的书不能掉,掉了就要挨打,我们不知道挨了几回打。
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的成绩特别差,考试总是不及格。我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在南方有个庙,里面有个神婆,带着孩子去她那里拜拜,请她做一下法,孩子的学习成绩就变好了。去了以后,她在我的头上摸了摸,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什么。从那以后我的成绩真的就变好了。有这样的一件事情为证。
在我小学时候,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每年都会从班上抽十个左右成绩好的去镇上考试,我们叫它抽考,我小学一年级上完了也没有选上。我小学一年级留了一级,那时候我的老师说我必须留级,这样的成绩跟不上小学二年级的课程。在我留级以后,母亲带我去见了那个神婆。回来以后,有一次考试,我考了90多分,我的班主任,也就是那个数学老师不相信,以为我是抄的,就又给了我一张空白卷子,让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做,结果我又考了差不多的分数,他才相信。后来我每年都会去镇上参加“抽考”。
说到抽考,也挺好玩的。我们这群孩子统一坐在一辆拖拉机拉的铁皮马车上,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镇上。考试的地点在镇上的初中,初中门口有一颗五百年的银杏树,据说是五百年前一位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种的。树很粗,需要两个人合抱才可以。银杏树的叶子很好看,那是我第一次见银杏树,叶子像是一把黄色小扇子。据说还会结银杏果,可以吃。不过那次去却没有见到。那次去抽考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我们班和我一同参加抽考的小海同学走丢了。记得那次考试结束以后出来,就不见了。老师到处去找,都没有找到。后来还是在我们上学十多天以后,才传来他回来的消息。听说他这次走丢,还意外给自己结识了一门亲戚。就是把他送回来的那户人家,每年都会来他家走亲戚,也真是意外之喜了,也是他的福气。
还有一个记忆是,有一次我母亲说,如果我考了两个一百分,就给我一块钱。我那次高兴坏了,一块钱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一毛钱都能买一小袋辣条,一袋“老包肉”(一种零食,一袋里面有四五颗,外面肉酸酸甜甜的,超好吃,砸开里面的核,还可以吃核里面的肉,又香又脆,之所以叫老包肉,是因为上面印有包青天的图案)了,一块钱可以买很多小辣条和老包肉了。我们那时候只有数学和语文两门课,记得那次我兴高采烈的拿着两张满分的试卷来到我母亲面前。她给了我一块钱,我高兴坏了,一蹦一跳的去了村头小卖部。记得我好像是买了一把玩具手枪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