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是我的光 只是永远追不上”
01
一年半前,我的朋友圈动态里只剩下了他。
因为除了他,我把身边所有人的动态都屏蔽了。
尽管我的微信列表人并不多,生活圈子也小。
但我还是生怕错过他的每一条动态。
我想更多地了解他。
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想知道他平时和他的几个哥们儿去了哪里、想知道他喜欢听的歌——有关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我努力地试图一点点的靠近他的世界。
看了他看过的电影、玩了他玩过的游戏、尝了他最爱喝的果茶。
尽管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02
他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而我只是这芸芸众生之中并不起眼的那个。
可能几年之后,他再去回想高三那年,记忆里关于我的名字可能都模糊掉了。
因为我实在是怂到没能在他的生命里划出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连清晰的笔划都没有。
除了我的前桌,几乎我身边所有的同学和朋友都没有发现我喜欢他。
我把这份喜欢藏得太深太深了。
就连一个看向他的眼神都生怕被发现。
心里挣扎着既想要和他对视,但又怕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逆端。
他于我而言就像是夜空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星星。
在阿多尼斯的《你的眼睛和我之间》一诗中这样说: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我们虽然相隔着宇宙,可我总想望眼欲穿他的星球。
03
暗戳戳地喜欢他的一年里,我在冬天清晨趁着还未褪去的夜色,卡点和他上同一趟地铁,“心机”地和他隔了一个车厢,手里拿着早读要背的文言文,时不时远远地看他一眼。
我努力地想抓到星星。
地铁在呼呼声中前进到站,我出站之后故意放缓脚步,就只为了等他从我身后走过来,笑着跟我说一声“早上好”。
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看《伪装学渣》里有一段这样的话:暗恋有什么好讲的,酸酸胀胀像罐芬达,还是被使劲晃过的那种,噗噗噗,这时候谁拉开易拉罐,能炸他一脸。
但等毕业了,也没人来拉开我的易拉罐。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确实非常想和他谈恋爱,可更多的还是把他当做我的光,让我在当时高三很压抑的氛围里发现很多对未来值得期待的事情。
04
他很优秀,也值得我去喜欢。
我为了每次考试和他坐在同一个考场而拼了命的学习,有次忙里偷闲地在日记本里这样写道:
如果你心中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人——为之欣喜、为之雀跃,那么请务必以他为目标努力向前,无论多么遥不可及,你只需要做到使自己足够优秀。
不知道挑灯夜战了多少个夜晚,高考的日子到了。
我还记得那个盛夏,乌泱泱的考生们穿着校服站在高考考点的教学楼前,等待着预备铃声响起。
我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他。
发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飞速闪过知识点,到底还是没敢走上去。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我没看到他。
等毕业典礼那天,我看着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去台上发言。
舞台上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这一刻我觉得他将是我永远也触碰不到的星星。
追不上、也抓不住。
——我们自始至终就是两颗星球上的人。
追上了就能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
我从来没有把心意说出口过,也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触碰到他。
除了梦里。
我梦到过他穿着干净的校服,冲我张开双臂。
少年的笑容里盛满阳光,对我说:“抱一下。”
那是我唯一一次勇敢地扑进他怀里。
我听到了他胸膛“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闻到了他校服上好闻的洗衣液味儿。
可在真实世界里,我连他的衣角都未曾触碰。
拥抱更是奢望。
一个极端理想化的人好像在那一刻突然就看清了“现实”。
——我的一厢情愿甚至当我们毕业了都未被他察觉。
心里仿佛空了似的,但又突然清晰起来。
在那场毕业典礼中,我放下了对他的喜欢,将它永远封存在我高中的回忆里。
放下喜欢其实并没有曾经无数次脑海里设想的那样难过。
05
如今我和他步入大学后,便再没见过面。
有时和朋友聊高三那会儿的事情偶尔还会提到他。
“那他现在在你心中是怎样的存在?”朋友问。
借用八爷《lemon》里的一段歌词:时至今日,你仍然是我的光芒。
我说:“他仍然是我的光。”
愿他一生澄澈明朗、爱他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