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最重的 就是母亲那默默的无私的恩情
打开电脑,从后台看到这个活动,清晨清醒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母亲那傻傻的苍老的面容和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心中有难以言状的愧疚和不安。欠母亲的太多了,无奈只能用文字来表达心声,希望她能听见。
那年我12岁,由于调皮和别人玩耍,把右腿压骨折了,怎么回家的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母亲焦急万分。那时候没有自行车,电动车等先进的交通工具,只有种庄稼时,用作拉粮食等东西用的架子车。母亲拉着我到处求医。我被安置在一个赤脚医生的家里居住,听说他的接骨技术比较好,凡是骨折的十里八乡的人都到他这里来治疗。
也正如传说过的那样,经过他的治疗,腿渐渐好了起来,也该回家了。回家的那天,我清楚的记得是那年冬天的早晨。母亲说,起早回家,不然等到太阳出来,化冻化雪以后,就不好走了,因为那时都是泥巴路,不像现在处处都是水泥路,柏油路。
母亲把东西装好,在架子床上铺好棉被,然后把我的身体裹在棉被里掖好,就拉着架子车出发了。昨天刚下过雪,架子车的轮子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着,母亲吃力的拉着向前走。5点起床开始走,刚走了一半,就是走到何庄的东头,太阳就出来了,雪也在慢慢融化,泥土被湿润,地上的泥巴把架子车轮子上的缝隙都塞着了,车轮怎么也转不起来,母亲就从地上捡来干枯的树枝,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掏,还有的是在掏不出来,就用手抠。然后继续往前走,已经是上午11点左右,基本上雪和冻都融化了,车轮每走一步都很困难,母亲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滑落,衣服都汗湿了,冒着热气从那破棉袄里散发出来。
老家的泥土粘性比较大,那时的泥巴路连空走都困难,更何况还拉着架子车,母亲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里的路程至少要走了2个多小时,步步都是艰难,看着母亲如此吃力的行走,几次我都要下来,都被母亲呵斥着,她说,骨头刚长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完全长好,是不能下地的。由于泥巴路,再加上路不平,母亲在歇息的时候,就把由于架子车摇晃时把散开的被子重新掖好,怕我冻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泪水无声的在眼里,滴落在被窝里,心里暗暗想,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母亲。
时光流逝,岁月如歌,斗转星移到了今天,母亲今年85岁了,耄耋之年的母亲,已经患上了傻傻的老年痴呆症,脑子有时清醒有时糊涂,以前那个生养了七个儿女的母亲,不再是年轻,不再是走起路来如风一样清爽了,那曾经美丽的面容,如今如同枯树皮一样,还有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母亲依然还在老家,而我就在离她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却不能去看望她,不能孝敬她,不能侍候她,这是做人的失败啊。子欲孝而亲不待的那句话,一直都在缠绕这我,我怕哪一天,当我放下所有的,想去看望她,想去侍候她,想去孝敬她的时候,这个机会就被老天收走了,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会让我的余生生活在痛苦的不堪里。
时间不等人,孝敬母亲就在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了,放下键盘和一切,就出发吧,去践行羊跪乳鸟反哺的恩情,去尽一个做儿子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