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物寄意 展望来年(情感散文)
灰暗的天空,微寒的北风,苍茫的水面伸向远方……不知是目光拉伸了彼岸,还是彼岸拉伸了目光。
我欲向远,远处太淼茫,渺茫的我徒然孤站在水岸。无可奈何的收敛心底的错乱,凝望着水中央。我想把自己的一切心事连同身影都沉在静谧的水底深处,永远的沉淀。倘若不可避免的惊起一波波澜,当是我心中誓言最后的跫音拍打到了水岸。我坚信,此时立春后的北风聆听到水岸琴瑟和鸣声音的时候,一定会急速的转身而南,清歌曼舞成春的旋律。
我的整个冬天是在无雪中度过。当冬天的主旋律——雪,最终在大年二十九还没有飞舞的时候,我想到要用一盆花妆点无雪冬季的最后一天,让花香把燥热独孤的心安静下来,安静的迎接新的一年。
傍晚年关将近的城市街道,华灯初上,依然弥漫着浓浓的忙碌,似乎除了高楼,街灯都是忙碌的。鞭炮声、商场欢度新春的巨大挂幅提示着一切都为年而忙,抑或为春天而忙,也是为了将来忙碌。我有些感慨,一年又一年的忙,只为了年底的最后一忙,忙到几个人或者一个人守候,一直到敲响新年的钟声。
进入花市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盆栽各种花可谓是争奇斗艳,卖花人春天般热情的介绍着杜鹃、海棠、郁金香、马蹄莲、蝴蝶兰……我一直是对花的品种比较迟钝,迟钝到了解花的品种大部分是从古诗词中了解。可以随口吟出歌咏那个花的诗句,倘使真的面对那花的时候,恐怕是真的认不出的。一直快要走到花棚尽头的时候,我还没有看到让我眼前一亮的花,我近乎失望了,就如同对整个无雪冬天的失望。我无望地继续向前走着,已快到了尽头了。
此时,我的眼前出现一盆很大的水仙,一尺多长的花盆,生长着20多株的水仙。尽管是很大的一盆水仙,在花卉大棚中最远的一角也显孤独,并且孤独的那么明显,让人心生怜爱。
我依然在水岸孤独的站着,确切的说这水是湖水。因为无雪,一冬的尘埃在水面沉浮着,水面浑浊,是看不到水下的。情感上我不愿意把水仙幻化在这样的水面开放,不愿贬渎我心中的圣洁,我心中雪花的精灵。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灰暗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和清凉,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我雀跃欢呼,敞开我的怀抱让雪花投入我的怀中。拿出手机,告诉远方的朋友“下雪了、我看到雪花了”。我不知是我的执着和期盼感动了天地,还是水仙真的成为神秘的雪花精灵,洗礼和涤荡这水岸,让我安静,安静的传递水岸最深处心的呼唤。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雪花竟然成了飞舞之势,片刻间已是飞雪漫天了。天地、水岸、远方都是一片纯白的世界。我止不住的要远方的朋友和我分享这喜悦,尽管这喜悦来得这么迟,终究是来了。
我庆幸和感恩水仙,更加相信了水仙的唯美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