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是端阳 白娘子舍命喝雄黄 我煮粽子悔断肠

未见龙舟赛，已闻粽子香

文字原创 / 吴尔蓉

五月初五是端阳，又是一年杏子黄；未见龙舟赛，已闻粽子香；菖蒲艾叶门头挂，白娘子舍命喝雄黄。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又来到了，包粽子是端午节重要的节目，想想第一次包粽子，真的很有意思。

1970年初，我们全家下放了。到农村的第一个端午节，是在一个叫许家边的偏僻小山村度过的。那里的自然条件很差，生活贫穷，但民风淳朴，很重视传统节日。

端午前几天，村里人就开始包粽子了。

那时候，粽子不单单是过端午的美食，因为端午一过，夏收夏种就要开始了。正所谓：“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农忙了，农活要加重，农民的体力消耗加大，除了三顿饭，还要增加食物的补充。

粽子因为熬饥，是最理想的选择。因此，每家都趁着端午早早准备，包上许多粽子，用清水泡在水桶里，可吃好长时间。

包粽子首先要把隔年收藏的糯稻挑去加工，轧成米。再去街上买来粽叶，把赤豆、绿豆、花生、咸肉、咸蛋等等和米混合，包成各式各样的粽子。

因需要量大，每家最少要包四五十斤米。有些劳动力多的人家，还不止包一次呢。

和我在同一个生产队插队的女知青是姐妹俩，她们很会生活，尽管离开了父母，条件又艰苦，仍然会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她们从村民那里换来糯米，去街上买来芦叶，像模像样地包起粽子来。

我也很好奇，就跟她们学着包了起来，很快就学会了。最开心的是我的爸妈，我们家是知识分子家庭，因为工作和爱好的原因，全家人都不会包粽子。没下放农村时，每到端午节，都是去买点现成的粽子意思意思。

看到我学会了包粽子，他们分头买来粽叶，换来糯米。选好豆子和花生。我包粽子时，他们就在旁边帮我理芦叶、捋扎粽子用的麻丝，很有兴趣地看着我包粽子。看到包好的一只只碧绿漂亮的小脚粽子，爸爸一面给我扇扇子，一面夸我“能干呢”。

村里人也很好奇，他们都是用竹笋的笋衣包粽子的，称笋叶粽，他们称芦叶为“了叶”。看见芦叶那么小，不知怎么包。

笋叶也没啥味道，形状像个漏斗，个头又大，有时处理不好，有一股怪味，且没有我们用芦叶包得紧。我们包的芦叶粽子，又小又漂亮，吃起来还有一股清香……

于是，村民们便把粽叶换成芦叶，并请我们三个女知青给他们帮忙包粽子。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跟我们学着包。那一年，我们可忙了，往往一家没包好，另一家就来催了。包粽子时，大家有说有笑，开心得很呢。

可煮粽子的时候却出事了。

我们家是用树枝等硬柴架大火煮粽子，打开锅盖一看傻了眼，一锅粽子都煮裂了，同锅煮的咸鸭蛋也煮炸了。村民们知道后，告诉我们说：“煮粽子用硬柴，煮开后一定要撤火，用底火慢慢炖一夜就好了。”

我家第一次包粽子以失败告终。

可别担心我们没粽子吃哦！村民们听说我们家粽子煮炸了，纷纷给我们送来自家的粽子，有赤豆粽、花生粽、咸肉粽、咸蛋粽等，品种繁多，外加二三十只咸鸭蛋。爸妈连连称赞村民们热情，“太纯朴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包粽子的经历，现在想想，都要忍不住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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