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还是一愚人——读《愚蠢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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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夏,热得让人七窍生烟,闭关锁屋又有些憋闷,这时书店既可避暑,又有书看。更胜的是视野宽阔,满足打望需求,便成了不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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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店,刚进店门不足十米就被一本书吸引——《愚蠢词典》,还有这么另类的书籍?信手一翻,竟被圈粉。
此书出自名人之手,头衔就让人不能轻视。意大利著名逻辑学家、数学家、科普作家、评论家……集这么多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家”于一身,理论上让我信任,应该不是骗人的。
前言中的一段话获得了我的认同感:
没有人敢说自己一点不蠢,因为我们早晚都有一些愚蠢的念头,说些愚蠢的话,做点愚蠢的事,只是数量不定罢了。
作者知道自己做过的蠢事,所以记下来,整理成书,并为自己未能想到更多的蠢事而深感抱歉。剖析自己的蠢,写成书,还致歉,这件事本身就很幽默。于是我快速浏览了这本书,也摘录了一些与我们生活贴近的词条,供大家一笑。如读者有自己的思考,那就更上一层楼了。
习惯
拉罗什富科的《箴言集》(1665)中有一则箴言是:每个习惯都是坏习惯。而马塞尔·普鲁斯特的《女囚》(1923)中也有一条格言:习惯的力量与其愚蠢度成正比。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与人与社会生活中,总会用同样的方式思考以及做同样的事,这正是习惯的力量。
在这些强势思维定式中,包含一系列我们不假思索便接受了的愚蠢观点:灵魂、显灵、占星术、巧合、教义、驱魔、外星人、魔法、形而上学、神迹、数秘术、星座、灵异现象、政治正确、精神分析、伪科学、迷信……
而强势的行为习惯,则是一些我们不经大脑就莽撞采取的行动,包括:喝矿泉水、滥用空调、炒股、手机依赖症、系领带、看报纸、吸烟、看电视,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
矿泉水
20世纪80年代,安娜·玛丽亚·特斯塔为翡乐公司的新产品矿泉水创作了一则广告。翡乐公司的这款轻气泡矿泉水,据称取自于罗马时代就颇负盛名的里亚尔托泉,口感略带酸味。特斯塔在广告中使用了三种不同发型的蒙娜丽莎形象,并设计了“顺滑、激爽、还是翡乐?”这样一句广告词。这款广告成了当时最知名、最幸运的广告,并使这家1893年成立的公司所生产的天然矿泉水销售火爆一时。
其实,科技的进步早已将直饮水带入千家万户,人们只需要打开水龙头,就可以享用口感顺滑的水了。在20世纪30年代,矿泉水仅限于医用,到了20世纪60年代,意大利经济腾飞时,人们才渐渐对矿泉水进行推广,使之变成一门赚钱的买卖。尤其对“福吉泉”的老板,矿泉水大亨朱塞佩·恰拉皮科来说,这门生意可是让他赚得钵满盆满。就拿一些酒吧、饭店来说吧,他们宣称出于对“卫生问题”的重视不提供直饮水,转而以高达几倍的价格向他们愚蠢的客人推销瓶装水。要知道,对于银行来说,25%就已经是高利贷的标准了。这么说来,根据刑法,这些酒吧和餐馆的老板都应该被处以1万欧元的罚款,再蹲10年的大牢。
鼓掌
一天,逻辑学家格雷格·克赖塞尔正在他剑桥的办公室里与同事聊天时,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一阵掌声,他立刻评论说:我很确定,并没有发生值得鼓掌的事情。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克赖塞尔在这里运用了斯特金定律,即90%的东西都是无意义的废物。显然,人们为之鼓掌的事也包含在内。
抛开这些事不说,鼓掌本身也挺愚蠢的。首先,人类用一只手拍打另一只手这个动作并不优美、体面,猴子和其他动物也会做这个动作。在古代,鼓掌是用来掩盖献祭时牺牲品发出的叫喊声,或是向获胜的角斗士致敬。
鼓掌最有意思的一点,也许无人注意,那就是人们在双手互相击打的瞬间,双手间逸出的压缩空气的速度甚至可以超过音速,并引起相当于飞行物体突破声速时所制造的冲击波。
领带
在小说《尤里西斯》的倒数第二章里,乔伊斯以他一贯的风格抱怨了当代男性时尚之荒谬:坐着的时候是什么让人生气?浆洗过的衣领(17英寸)和西装背心(5枚扣)所带来的禁锢。这两种衣服是成年男性服装的多余部分,根本没有弹性来应付身体形态的变化所带来的膨胀。
尽管在20世纪有过服装的解放,但今天西方大多数“成年”男性依然愚蠢地被领带束缚着。戴“领带”的时尚由路易十四引入欧洲,如今人们还在戴它仅仅是因为愚蠢的习惯。
人们在脖子上带着这个象征性的套索,向我们展示他们被愚蠢的时尚和仪式规则紧紧约束着。对于政客,直到不久前,他们不戴领带就无法进入参议院;对于经理人,他们忙于展示自己的能力,甚至注意不到自己早已成为习惯的奴隶。
鞋跟
凯瑟琳·哈里森的小说《妾之足》(2000)叙述了一位缠足女性的故事。这种野蛮而愚蠢的陋习始于千年前封建时期的中国,至1912年中华民国时废止。但据说最后一例缠足到1957年还存在。一方面,女性缠足能引起男性的性欲,成为她们诱惑男性的工具;另一方面,却又是男性对女性的一种压迫和折磨。
现在,三寸金莲已难觅踪迹,不过按照马克思的理论,时髦总会重复两次,一次作为男权主义的悲剧,另一次则呈现为女权式喜剧。今时今日,缠足悲剧的喜剧版正是女人的细高跟。它们使男性沉沦,使女性更具诱惑,但若探究其本质,依然是一种强加的压迫和被隐忍的拘束,亦是时尚之愚蠢的铁证。萧伯纳曾说过:所谓的时尚,不过是一种“由广告引发的流行病“,男人和女人受其唆使,纷纷系上领带或是穿上高跟鞋。
转基因生物
关于转基因生物,人们已经从生产者、消费者、政客与无知媒体等各方面听到了各种无稽之谈。只要读一读达尔文的《物种起源》(1859)就能发现,所有生物在经历自然或人工的选择后,基因都已经改变,唯一的区别是,自然选择盲目、偶然且缓慢,人工选择则往往明智、有目的性且迅速。
如今的基因工程正是如此。曾经的农业和养殖业也同样如此。我们用来制作面包的小麦就是转基因生物,由两粒小麦与一种山草属植物杂交产生。从老彼得·勃鲁盖尔的著作《收获》(1565)中我们就能知道,四百多年前的小麦还有一米五高呢。
自称反对转基因生物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们与素食者一样不合时宜,奉行基要主义。实际上,恰恰是转基因生物与人工药物让人们活得更好更久。这样说来,反对者自然应该活得更短也更糟了。
星座
与其说我们是使用技术工具的文明人,不如说我们是把闹钟挂在脖子上的野蛮人。媒体上铺天盖地的星座指南以及关注这些鬼扯的无数傻瓜足以证明这一点。
十二星座在自然中并不存在。它们就像墙上的斑痕或是人们在天上的云里“看见”的图案一样,不过是人类想象的产物。此十二星座的选择是按照传统得出的,在东方,天文学的核心是极星,而西方则是黄道星座。实际上黄道带共有十三个星座,但为了减少到十二个,人们舍弃了蛇夫座。每个星座被对应到一个月的时间,但其实太阳在每个星座停留的时间从15天到45天不等。
最终,傻瓜在岁差面前原形毕露。因为每经过两千年左右,地轴会偏移一个星座的角度(30°),也就是说,比如耶稣时代的双鱼座,在我们的年代已经变成了水瓶座。那么,星座除了能够用来证明星座学家的狡诈与星座粉丝的愚蠢,还有其他什么价值呢?
篇幅有限,只登几条。作者书中有言:这些词条仅是个人观点,芸芸众生中一种看法而已。每个人读后都有自己的认识,无关对错,但生活有时是需要用心去思考的,就像作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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