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痴)母亲-妈妈和微笑
记忆里,儿时认为,妈妈是天,凡事只有妈妈护着,吃饱穿暖便是一种幸福;年少时,勤奋好学,有了好成绩便是一种幸福;青年时,能找份工作便是一种幸福;成年后,有个温馨的小家便是一种幸福;此时的我,已迈入中年,才憾悟,原来,看到妈妈的微笑才是一种幸福!
记忆里,那年我二十好几,在城里的一家公司上班,城里离家骑车约要45分钟,那时我跟朋友在城里合租了一间小阁楼,阁楼处于四楼顶,阁楼前有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种了很多的植物,环境不错,晚上看星星听广播成了我们的一道闲景。记得那天夏日的清晨,妈妈提了袋大米来看我,说来城里买点东西,顺便带点米来,城里啥都要出钱买,家里米多。妈妈小坐了会,聊了点家事,起身要走。我下楼送妈妈,妈妈推着自行车,我们边走边聊,妈妈说,这天可能要下雨,我去买点东西早点回家,你工作不忙回家住,城里出门都得花钱。说完,妈妈就骑上了自行了,叫我回去别担误了上班。我跟妈道别说慢点骑车。看着妈妈远离的背影,当时的心情跟这天一样是潮湿的。在我回头回出租屋时,已下起了毛毛小雨,我急忙跑回屋骑了辆自行车,往百货大楼赶,因为妈妈没带雨披,想买件雨披给妈妈送去。我买好雨披超近路想赶到妈妈买好东西之前等在妈妈回家的路上。我就在路边等妈妈,等了大半个小时,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此时的我,衣服都已湿透了,当时因心急,自己也没带雨具,新买的雨披也没拿出来穿,回到出租屋,我从头到脚也湿透了。看着妈妈送来的大米,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已热泪盈眶......
时过境迁,妈妈的背影、妈妈的叮咛,成了我深刻的记忆。我现住异地,妈妈也来住过多年,帮我接小孩,买菜烧饭。年复一年,孩子大了,妈妈却老了......
因奶奶去世,妈妈也回老家乡下居住了,然而,车站成了我生活的一个景点。回家也就是帮妈妈洗衣洗被,拖拖扫扫,剪剪指甲,陪妈妈聊聊天。此次我接妈妈一起住了一宿宾馆,帮妈妈洗了个澡,妈妈年纪大了,天不热,自然对洗澡也没有我们年轻人来得勤,我帮着妈妈擦背擦胳膊擦脚指头,脑子里隐约的记忆里记起儿时妈妈帮我洗澡擦背的情景,坐在大脚盆里,光着身子,像条泥鳅在水里戏耍。我边帮妈妈洗澡边跟妈妈聊天,跟妈妈讲起我儿时的经历,妈妈年纪大了,记忆大不从前了,但说起我们从前的故事,妈妈的眼神、妈妈的笑声真是焕然一新,此时,妈妈沉浸于久违的幸福。我们母女俩的笑声伴着淋浴声飘荡整个浴室。这一夜,我们母女俩同睡一张大床,看得出,妈妈没睡沉,可能老人家对陌生的地方不适应。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起身了,吃好早餐,我带妈妈到公园里散步,当时我带了相机,给妈妈照相了,可能平时很少想起帮妈妈照相,此时此景,才憾悟,妈妈的微笑才是一种幸福......
已记不清母亲是何时离我远了,当我感觉母亲的性格和习惯似曾陌生时,我还和母亲争执着事因,是因为自己的年轻,还是无知,没有用心去好好关心并温暧单身的母亲,已成人妻和人母的我,更多的时候经营着自己的家和孩子,第一次带母亲去看医生是在2009年春天,是因为母亲说老是睡不着觉,偶尔会想出无中生有的事情,买菜总会买同样的菜,做事说话总是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