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恩为什么说牛魔王是孙悟空变的 究竟是笔误还是另有所指?
牛魔王是《西游记》中为数不多可以以自身武力不靠法宝与孙悟空匹敌的角色,在书中称他为大力王,自号平天大圣。在孙悟空得道初期,他和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结拜并组成了七大圣,而牛魔王更是七大圣之首!
后来孙悟空大闹天宫,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牛魔王从始至终也没去看过他,这不仅让人怀疑,孙悟空这个把兄弟究竟是否是和他真心相交。
再后来孙悟空护送唐僧西天取经,路过火焰山的时候被阻,需要向铁扇公主借芭蕉扇扇灭火后才能通过,而铁扇公主碰巧便是牛魔王的妻子。自此,孙悟空与牛魔王再次发生关联。由于红孩儿的原因,铁扇公主不肯借扇。孙悟空不得不与这位嫂子发生了冲突,进而引出了牛魔王这位神通广大的妖王!
在《西游记》第六十一回,孙悟空与牛魔王撕破脸皮赌斗神通,由于两人都精通地煞变化,所以斗来斗去也难分胜负,在休战的期间,孙悟空说过这样一番话——
行者发狠道:“我们正要与他赌输赢,弄手段,等我施为地煞变。自到西方无对头,牛王本是心猿变。今番正好会源流,断要相持借宝扇。趁清凉,息火焰,打破顽空参佛面。行满超升极乐天,大家同赴龙华宴!”
大家注意到没有,孙悟空亲口说了一句“牛王本是心猿变“。心猿大家都知道是指孙悟空,那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牛魔王原本是孙悟空变的?不知道吴承恩老爷子为何借孙悟空之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吗?
关于这句话的解释,有如下几种观点,我们一个一个来分析一下。
第一种观点:牛魔王和孙悟空实为一体,牛魔王是孙悟空的心魔所化,代表着猴子的欲望、放纵、自由和狂桀。
这种观点与六耳猕猴乃孙悟空的二心所化之说如出一辙,但笔者不以为然,因为这里面有几个难圆其说的漏洞。首先牛魔王是书中实实在在存在的人物,从孙悟空得道初期就已经出场,而且后来还娶了妻、纳了妾、生了子。再就是孙悟空在刚得道的时候,从思想到行为均没有被佛家禁锢,他本身就是欲望、放纵、自由、狂桀的代表,所以那个时间不存在什么心魔,即便是有心魔的话,那也是皈依佛门之后的事儿了,这与牛魔王的出场时间根本对不上。
第二种观点:联系前文,孙悟空曾变作牛魔王。
孙悟空为了骗取芭蕉扇,曾变作牛魔王的模样,然后牛魔王又变作猪八戒的模样来骗他,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人见面交手,又对应了“今番正好会源流”。这个观点有一定道理,但是回到孙悟空的那番话中,仿佛又站不住脚。从孙悟空的说辞来看,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非在对前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总结。所以这种说法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在逻辑上却也行不通。
第三种观点:牛王是孙悟空的心魔,但并非是牛魔王,它代表孙悟空对困难的畏惧心理。
联系上下文,当时猴子的扇子被骗走,八戒赶来,老牛回洞不出,这已经是三调芭蕉扇了,是个持久战。对战双方,一方面拼实力,另一方面就是心理战。其实孙悟空对老牛的实力也有有所忌惮的,而且当时八戒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幸亏土地在旁边一顿开导,让孙悟空豁然顿悟,说出了上面那段话。猴子的意思就是我们一路上那么多妖魔都克服了,老牛不过是个心魔,如果心生惧意,那么牛魔王就强大,如果无所畏惧扫除心魔,牛魔王就不算什么。孙悟空说出这番话,就是鼓励自己和师弟,这牛魔王不过是咱们心里的惧意罢了,只要信心振奋消除心魔,定能击败此妖共赴西天极乐。
笔者认为第三种观点是最符合逻辑的,而且这种不畏困难,振奋信心的乐观心态也是吴承恩老爷子想要表达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