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挡不住八国联军的大沽口炮台
天津,作为直辖市,留在记忆里的内容并不多。
1995年在北京打工期间与三妹曾经去逛过一次,记得的只有劝业场和狗不理包子。
天津最有名的是名人的故居,包括国民政府的要员、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等都在这个城市留下足迹与故事。
施宗军开着他的车给我们当导游和驾驶员,可他对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熟悉,一路上绕道不少,从北京到天津百公里的高速竟然走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旅游观光的地方。
正在热闹建设中的滨海新区是一个繁忙的大工地。
我们左问右问却还是钻进了工地里。
看着路牌,有个“大沽口炮台”的指引,便临时把它作为了目的地。
终于找到,在众多重载车与脚手架密缝中,当年抗击八国联军的英雄炮台里,除了历史的烽烟,还增加了新天津建设的尘埃。
为了恢复,正在重建与完善。
据说,还要新建博物馆。
我们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建筑工地。
还有正在施工的工人师傅在忙碌着。
这种参观更有意思,提前看到了更接近原貌的状态,还省了参观的门票。
炮台还未拆除的大门对面,孤零着一个石牌坊。
“海门古塞”,这是天津十景之一。
为什么要建炮台于此呢?这里曾经发生哪些故事呢?之前没有攻略,头脑中残存的丁点历史记忆也只是一知半解。
一块碑记,告诉了我大沽口炮台的过往经历——大沽口是入京咽喉,津门之屏障。
自古即为海防重镇,素有“南有虎门,北有大沽”之说。
在中国近代史中,大沽口炮台更是成为我国重要的海防屏障。
明代,大沽口开始设防,清代修炮台,置大炮,设施不断加强,逐渐形成以“威,镇,海,门,高”为主体的完整防御体系。
在炮台的下面,陈列着从炮台拆下的古炮和空军退役下来的歼8战机。
炮台与战机,同为作战的武器,却分属于不同的时代。
置于一体,似觉不伦不类。
登临炮台,砖石铺成的一道斜坡。
行人,跑马,运物,战时的军事要道,冷清得只有我们四个游客。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炮台中心处的一门诱蚀的大炮,孤独的耸立,无人问津。
其实,它更愿享受这份孤独,唯有它的孤独,才证明着孤独时的和平。
炮台遗址静静的矗立在一个小山丘上。
炮台的平台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无忧无虑的孩子正在丫丫学步,他的第一步迈进,都会得到爸妈的喝彩。
在这里,在这个曾经炮火连天、血雨腥风的地方,如今是一幅多么恬静的场景。
孩子哪里知道,就在这里,在过去的一百多年前,从1840年至1900年整整六十年间,特别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外国列强为夺取在华的经济利益和政治特权,于1858年、1859年、1860年、1900年先后四次对大沽口发动侵略战争。
他们依仗“船坚炮利”把大沽地区置于其铁蹄蹂躏之下,甚至进逼京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侵略者枪炮威逼下,清政府签订了一个个不平等条约。
炮台临海一面,残破的土墙。
对准海面有大炮,诱迹斑斑。
这个画面,有种历史的沧桑与战斗的壮观。
那些诱蚀的大炮,默默地朝着大海,仿佛深陷曾经的耻辱之中。
站在炮台上,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和一座座破败的大炮,不免令人感慨万千。
站在这里,民族的兴衰,国家的存亡,这些本来对我来说仿佛已远去的字眼,突然间变的触手可及,变得那么现实起来。
大炮对准的大海已经从这里褪去很多。
而前面已不再是来势汹汹的外敌。
站在炮台遗址上眺望,是鱼塘和滩涂,还有往来的船只与防潮的大堤。
俱往矣,中华睡狮已经醒来,天津不再是列强打开侵略之门的关口。
今天,它仍然耸立于此,只是在提醒着我们那段屈辱与坚强的历史;它还是我们留连于海滨时增加的一段旅游的去处;美女于此的欢颜,是一种幸福时光的享受。
海风梳理着她的长发,诱蚀的铁炮与残墙衬托着时尚的芳容。
炮台,于昨天,它是抗击与保卫,是血腥与死亡;而让它保存至今,它就成了教科书,成了风景,成了吹海风看海景的一扇窗棂。
胡帅哥是我们单位的主持人。
长期能站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的江津明星,今天站在这个古老的炮台却显得紧张而拘谨。
历史,能让后人敬畏,这也许就是历史的震撼力吧。
中心炮台,我也斗胆的站在炮台之上,手抚冰凉的炮筒,内心却是阵阵的热烈:这座炮台遗址记载了那段中国人民饱受欺凌和压迫,历尽耻辱和磨难的历史。
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样的历史是绝对无法忘记的,时刻警示着我们发愤图强、早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所以,我要站在上面,我要亲手触摸一下历史的见证。
算是对历史的一种回顾和纪念,也是对那些因英勇抗击入侵者而牺牲的英雄前辈们的凭吊与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