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旅游的朱熹 想要再山水游历中达到什么追求?
热爱旅游的朱熹,想要再山水游历中达到什么追求?
1.格物致知的理学追求
朱熹将山水游历作为“格物”的一个重要途径,他说:“上而无极、太极下而至于一草、一木、一昆虫之微,亦各有理。一书不读,则阙了一书道理;一事不穷,则阙了一事道理;一物不格,则阙了一物道理。须著逐一件与他理会过。”朱熹反对逸游,认为“观山水景物也是在观天理的流行,在游赏山水中体味天地之心、阴阳之化,亦是格物致知”。他强调博学与体察,提倡“知、行、学相须”。博学的主要手段就是通过考察自然,大到天地阴阳,小到草木山川,都要考察其“道”,从山水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来思考宇宙万物生生不息的哲理,实现对自然万物、宇宙本体的把握。“鸢飞鱼跃,道体随处发见。谓道体发见者,犹是人见得如此。”
朱熹所作《观书有感》“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也是一首说理诗,朱熹在这里借渠清的原因来说明源头活水才是本源,体现了理学家“本体论”在自然中的探索情愫。“那个满山青黄碧绿,无非这太极。”在此,朱熹将山水和天地万物发育上升至理学的规律探索。“书册埋头无了日,不如抛却去寻春。”与其整天在儒家经典中探索理学,不如到野外痛痛快快寻找山水之乐。朱熹饱览武夷山水后在六曲题刻“逝者如斯”四字,面对潺潺溪水,朱熹深悟其道体,对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一去不返有着深刻的感悟。“天地之化,往者过,来者续,无一息之停,乃道体之本然也。然其可指而易见者,莫如以流。故于此发以示人,欲学者时时省察,而无毫发之间断也。”
在游历武夷后,朱熹分析了武夷悬棺的葬法、形制并合理推测出武夷悬棺的主人。在《武夷图序》中说:“武夷之名著自汉世。祀以干鱼,不知果何神也。今建宁府崇安县南二十余里有山名武夷,相传即神所宅。峰峦岩壑,秀拔奇伟,清溪九曲,流出其间。两崖绝壁人迹所不到处,往往有枯查插石罅间,以 度舟船、棺柩之属。柩中遗骸,外列陶器,尚皆未坏。颇疑前世道阻未通,川壅未决时,夷落所居,而汉祀者即其君长。盖亦避世之士,生为众所臣服,没而传以为仙也。今山之群峰最高且正者,犹以‘大王’为号。半顶有小丘焉,岂即君之所居耶?
朱熹通过山水游历,考证了很多自然现象出现的原因。他指出:“今高山上多有石上蛎壳之类,是低处成高。又蛎须生于泥沙中,今乃在石上,则是柔化为刚。天地变迁,何常之有?朱熹通过实地考察发现高山上有螺蚌壳后断言:天地万物处于永不停息的“变迁”之中,根本不存在恒常不变的东西。又说:“今登高而望,群山皆为波浪之状,便是水泛如此。”道出了天地间沧海桑田的变迁。罗大经《鹤林玉露》:“大抵登山临水,足以触发道机,开豁心志,为益不少。”朱熹正是在游赏山水中体悟天理,探索物质世界乃至社会文明的内在规律。
2.对山水之美的追求
朱熹一有机会便登山览胜,临水泛舟,将山水当成不可或缺的适性畅神的美感对象。“每经行处,闻有佳深壑,虽迂途数里,必往游。”朱熹在《云谷记》云:“水行其间,奔迫澎湃,声震山谷。自外来者,至此则已神观萧爽,觉与人境隔异。”在安溪游历时“驱车陟连冈,振辔出林莽。雾露晓方除,日照川如掌。行行遵曲岸,水石穷幽赏。地偏寒篠多,涧激淙流响。祗役未忘倦,心神暂萧爽。感兹怀故山,何日税征鞅?”
朱熹尤为欣赏山水的生态之美,在游云谷山时说:“又 下为北涧,有巨石二,对立涧旁,嶙峋蝤,古木弥覆,藤卉蒙络,最为山北奇处。”朱熹在游历山水时体悟了深层的情感意境,在百丈山听泉则欣赏其凄凉之境:“独夜卧其上,则枕席之下,终夕潺潺,久而益悲,为可爱耳。”(《百丈山记》)朱熹对山水乐而忘死的执着从其诗词中可见一斑:“眷眷山水心,幸此朱墨暇。”“今朝行役是登临,极目郊原快赏心;却笑从前嫌俗事,一春牢落闭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