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传统村落要留住“根”守住“魂”
钟珊珊
前不久,江西168个村落被列入第五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至此,全省已有343个中国传统村落。小小村庄喜添国字号名片,振奋之余让人不免深思。
纵观全国,从山水屯子到古朴民居,从徽派小院到客家围屋,古村落如一颗颗珍珠散落在广袤大地,成为不可复制的文化景观,也让浓浓乡愁有了寄托。遗憾的是,由于环境、交通等多种因素制约,许多古村落处于“失血”状态,原住村民外流,“空心化”趋势凸显。近年来,各地虽加大了村落保护力度,但大体是基于有形建筑及文物的修缮,而忽视了古村落“根”与“魂”的守护。部分村落还一度陷入拆旧与建新、保护与开发的困局中。
有了“中国传统村落”这一金字招牌,有些地方便将其作为旅游开发的契机,“腾笼换鸟”,将原住民迁走。殊不知,保护传统村落不仅是保护建筑,栖居于其中的村民才是其灵魂所在。有村落无村民,有文物没文化,如此,古村落便失去了“烟火气”的滋养,也就失了神、丢了魂。
传统村落作为农耕文明不可再生的文化遗产,其意义不可避免地与乡愁有关。一处院落、一座庙堂、一方戏台,不仅是珍贵的文化资产,更是村民共同的精神寄托。传统村落之根脉,不止于几幢建筑、几件器物,更在于其所承载的独特的历史记忆、宗法规矩、生活方式等文化内涵。保护古村落,不能弃了根,忘了本。
在探索古村落保护模式方面,全国各地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西塘模式”保留了水乡原生态的生活方式,展示了一个活着的千年古镇。在那里,人们读到的是厚重的历史文化,看到的是丰富的民间生态,而非“涂脂抹粉”的仿古建筑以及充斥着商业气息的街巷。“篁岭模式”的特色则在于,不仅把村民“迁下去”,还要把村民“请上来”,让其展示晒秋场景、民俗技艺等,从而呈现一个有生活气息的古村落,让山上山下的村民共同成为村落保护的参与者、创造者,使古村落焕发新生机。
事实上,不论是“西塘模式”还是“篁岭模式”,抑或是其他模式,都应从根本上激发传统村落的内生活力。既要外部“输血”扶持,更要自身“造血”发展,让传统村落实现活态传承,留住村落的文化与乡愁之“根”。只有当村民成为村落保护的主体,保护才能人人有为并薪火相传。
树高千尺,根深在沃土。不忘本来,才能开辟未来。唯有把古村落保护好、开发好、建设好,才能留住“根”、守住“魂”、吸引“人”,真正实现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美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