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与中国文人的心态及生活方式
在整个中国文学的历史长河中,佛教的作用都是不可低估的。就中国文学理论来说,其关键性的术语多来自佛教。中国诗歌受到佛教的影响更是巨大的。许多诗歌作品都创造了佛教的空灵的意境,阐释了佛教的道理。中国诗歌因为受到佛教的影响,体现出了不同于西方诗歌的境界,中国诗歌蕴藉含蓄,余味无穷就是受到佛教的影响。
中国的诗歌理论看起来没有体系,但是,使用一些佛教的词汇来给审美判断命名,这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中国诗歌的美学体系。同时,佛教的那种修炼佛法的过程,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中国诗歌的创作。比如,佛教重视心性修炼,重视关照内在的心性,重视对佛理的悟。所以,我们的文学创作也在这个方面下功夫,用力气。悟为当行,为本色。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就是这个意思。
悟必然要求趣,所以中国文学中对趣的论述也比较多,趣有兴趣,情趣,意趣等。去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羚羊挂迹,无迹可求。而文学阅读正是在无迹可求中求迹。
由于文学作品中有大量的趣,而趣并不能靠理性的分析求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趣只有在妙悟中方可求得。而文学阅读需要的也正是“悟”。悟需要的是关照,需要的是心与心的沟通,需要的是体验,是感受。所以对于语文教学来说最有用的办法不是对作品的现代性的分析,而是提供一定的场景,让学生在特定的心境中去感悟,达到心与心的沟通,情与情的交流,这样才能真正获得阅读的乐趣。
文学有没有理呢?当然是有的,不过,不是通过分析得来的,而是通过悟。理,隐含包藏在趣中。佛教之悟重在对人生的感悟“觉悟”无是非之心,就是对自然规律的认同不去执意追求,不去勉强约之,无论是什么事情当发生时,要泰然面对。悟空,悟能,醒悟等老见 出悟,在佛中的地位,悟乃要求的是观照,是内省,佛之悟归纳到“空”上去了。阅读文学作品就是获得 趣的过程。
“趣”有理趣,情趣,理趣是在阅读作品中,对作者阅读观点的一种认同,所获得的审美 ,情趣就是在体验作家作品时在情感上所获得的满足。
在中国文学史上,山水田园诗的出现与佛教的关系是密切的,佛教的传入,由于其许多地方与“道”有相通之处,所以,很快在中国获得了生存的土壤。道家的清静无为与佛家的一切皆空,可谓同趣。我国古代有许多隐居山林的隐士,这些隐士大都是对社会现实的不满,或者对人生有了种深深的失落,希望寄情山水,隐居山林,与清风为伴,与明月为偶,他们把自己的情思放逐山林,在优美的自然风光中获得心灵的短暂的慰籍,有时,心有所感,就发诸诗文,表达那种于山林同乐的意趣。竹林七贤即使如此。
这里明显有佛教与道教的影响,佛教徒所以远离尘地,就是因为他们避开喧嚣的社会对人的干扰,以便使其内心平静下来, 心向佛。逃避社会,逃避人生,一者寻佛,二者之离尘地。晋陶渊明亦是如此。我们理解陶诗,不能仅仅从陶诗的语言理解,更多的是从意趣中体味,陶诗的理解既是如此。语言平坦与其心性之 静相呼应,构成了陶诗特有的风格,所以陶诗的理解不仅仅从外在的语言理解,而是从内在的心性去体验,感悟。
《文心雕龙》是我国古代一部系统的理论著作,其论述之中,多能见出佛家之。
李白的狂达豪迈,苏轼的超脱旷达。这样的人生态度,无论他们身处怎样的境地,他们都能以一种特有的心态来处世。李白虽有“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愤懑,但更多的却是“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原是酒中仙”,的超脱与豪迈。苏轼虽历经波折磨难,但他更多的却是从一种 意识出发,认识到了,大江东去,浪淘净 风流人物的悲剧,有一种旷达的情怀,万物与我却是空,唯得清风与山间之明月。从中可以窥见佛教的影响。
佛家所讲究的是是非之心,也就是世界一切无是无非,是与非及是内心尘,世界自有它的运行规律,我们讲和谐,人与与自然的和谐,这种和谐就是要求我们抛弃传统的那种功利是非之心,任何生存于这个大自然中的一切生命它们并无善恶,所以作者总是将自然人格化。这对古代文学创造具有重大的影响,许多是个作品包括红楼冷, 精金瓶梅等小说,都有这样的影响存在。
所以,了解认识中国文学,中国文人,必须要对佛教有所认识,有所感悟,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把握文人的内心状态,体悟他们的内在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