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过去了 妈妈 我还是想对你说
小时候参加学校的看图说话比赛,每一次都拿奖;
后来图没有了,说的话复杂了变成了作文,又拿了不少奖;
每个孩子的童年的作文本上,都能找到这个主题:妈妈,我想对你说…...
在泛黄的纸页上,用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下小小心灵对妈妈不舍的眷恋。
对于大部分的孩子来说,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自己写出的内容能满足老师要求的“真情实感”的主题。
早在上小学前,刚刚学会了拼音的孩子,就会给上班的妈妈写“信”。
整篇的拼音,无非在说自己想妈妈了;但那种感情,却比后来懵懂的青春期写给女孩子的第一封情书来得更为真挚。
那个在家里啼哭的孩子,不要爸爸和奶奶抱,吵着要找妈妈;
那个在幼儿园受了委屈的孩子,躲开老师和小朋友,哭啼着要找妈妈;
那个在学校里被罚值日,一边掉眼泪一边扫地的少女,心里想倾诉的人是妈妈;
那个在大学、在职场、在社会中,因为学习、工作、生活的不如意、疲惫和绝望的人,抬头看着星空,想起的是远在故乡的妈妈。
我们想对妈妈说什么?
想说的话太多,从小到大似乎从来说不完;
想说的话太少,当刻意要说什么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山上的金达莱花开了,那年妈妈抱着我看花,告诉我这朵花是什么颜色、那朵花是什么味道,妈妈抱着我坐在花丛边,红白的花瓣落在我的肩头,那时我对妈妈说:妈妈比这花还漂亮。
树上的知了叫了,妈妈拿着扇子为我扇风赶蚊子,慈爱地用手抚摸我的额头,那时我对妈妈说:妈妈真好,在妈妈身边真幸福。
枝头的叶子黄了,妈妈小心地给我围好围巾,用手绢温柔地擦去我的鼻涕,为我系好鞋带,那时我对妈妈说:妈妈我不愿意去上学,不愿意离开妈妈。
漫天的雪花落了,我在妈妈怀里看着窗外的世界成了白色,喝着妈妈给我泡的蜂蜜水,那时我对妈妈说:妈妈,我长大了一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
二十年过去了,作文的纸张黄了,妈妈的头发白了,儿时的呓语淡了,童年的梦醒了。
我们乘着轻舟,路过几万重山;有过那么多梦,流过那么多泪。
我们对无数人说了无数话,有真心话、有违心话。
这个世界被我们自己编织得时而真实、时而虚假,有时站在摩天大楼的高层,看向霓虹迷乱的灯火,会不知自己是否存在。
可即使我们真的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时,妈妈的一个电话、一句叮咛,又能重新让我们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二十年过去了,妈妈,我还是想对你说:
我想说爱你。爱是什么,也许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我爱妈妈,妈妈爱我。
我想说想你。不管在你身边,还是在远方,对你的眷恋不只是陪伴和依赖,还有深铭在灵魂的牵挂和羁绊。
我想说谢谢你。可能除了你,没有人再值得我这样发自内心地感谢,谢谢你用一切让我知道,不管我是对是错,都有你懂我。
我想说祝福你。我希望你拥有全世界的健康、快乐、幸运和所有最好的东西,即使我没有能力给你一切,也会为了你去咬牙前进。
寻找最美的妈妈?其实很容易。
哪一个妈妈在孩子的心中不是最美丽?
哪一个妈妈在对自己的孩子流露母性的慈爱是不是最美丽?
每一个妈妈,都是耀眼的星星,燃烧自己所有的星光,给孩子照亮未来的方向;
每一个妈妈,都是湿润的雨露,倾注自己全部的滋养,给孩子带来需要的清凉;
每一个妈妈,都是多情的藤蔓,用尽自己蜿蜒的枝干,给孩子送去长情的陪伴;
每一个妈妈,都是温柔的海洋,敞开自己旷阔的胸膛,给孩子创造自由的徜徉。
无论你再遇到一个多美的人儿,你为他或她失了多少魂魄,醒来时总不及那个身影——永远在你身边,却不曾把对你的爱言说。
妈妈,我想对你说;
妈妈,我也想听你说!
是什么支撑你这样爱我?
是什么让你倾听了我二十年的喜怒哀乐,却总是用温柔的笑和怀抱去温暖我?
从今以后,你的心里话,请你,也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