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篷船看古人眼中的“桃花源” 江南风景旧曾谙
它是绍兴水乡流动的生命,也是古鉴湖一道独特的风景。有大小两种,大的为四明瓦、三明瓦,小的为脚划船,这里所说的即是脚划船。其船一丈余长,用材轻薄,必要时两个人头尾扛,就可以让它在岸上行走。其载重500斤左右,速度极快,俗称“小沙飞”。其篷是半圆形的,用竹片编成,中间夹着竹叶,再涂以黑油,与船体的黑漆浑然一体。
船虽小,但不易翻覆。舱中搁板成平底,铺草席,备枕头,甚至还有毛毯。无论捕鱼还是用于交通,或泊,或行,烈日也好,下雨也罢,总归是一派闲雅。就最原始的使用功能而言,它已经算不得如何的重要。但在它的物质层面被消弱的同时,精神层面却变得丰厚起来。它已渐渐衍化为一种摆设,一种风情,一种不可或缺的地域文化特征。
作为交通工具,它仍在敷衍着履行自己的使命,然而正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散淡所弥漫出来的况味,才堪称当下的神韵所在。这也是乌篷船还可以长期存在下去的理由和价值。到了古鉴湖就总少不了它,可以放在西湖,可以放在太湖,可以放在玄武湖,可以放在大明湖,然而终不及漂浮在古鉴湖的水面上来得安详。这就是我们所熟知了的本土意识。
古鉴湖的野逸与静谧,喜欢其不事喧哗的品性;它的清净孤高,也需要古鉴湖拙朴的雅量。叶扁舟,荡漾在古鉴湖如镜的水面上是何等地轻松。那船帮,那座板,极具有平民意识,伸手便可掬起一捧水来,这就是与大自然的亲近。它轻盈灵巧,却偏要用浑黑来打扮自己;固然一副老气横秋,骨子里却是十二分精巧。这是朴貌与慧心的统一,也如旧棉袄轻裹着一个灵气外溢的俏女子,在反差上就能令人会心一笑。
“船头一壶酒,船尾卷书,钓的紫鱖鱼,旋洗白莲藕。”这是放翁老人在古鉴湖中的闲情。其实即使不能舟游水乡湖中,没有用亲身参与来获取体验性的感悟,光是眼看着它在水乡的各种情态也会领受到乡野逸趣的。群聚在桥洞下闲话纳凉,能不让人感到惬意?三三两两傍着河岸栖歇,瞥一眼都会全身放松。一只停泊在水中央的渔舍旁,其安闲便同一头老牛卧在大树下。或者疾如泼风地箭射出去,人的精神也会随着视线昂奋起来乌篷船是越文化黑色的精灵。
它从远古摇来,一路哼着咿呀的越调越王勾践说越人“水行而山处,以船为车,以楫为马,往若飘风,去则难从”。越国的历史几乎是与船的历史联系在一起的。中国船的发生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越民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