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智慧：唐代高僧题组诗与句句下里巴人的生活向往

唐代高僧在墙壁上题组诗、句句下里巴人的故事源自唐代著名高僧慧能。他在壁上留下了“墙头桃花开处好，里巴人不住”的诗句，寄托了对自由自在生活的向往。这组诗句中的“桃花”象征吉祥、美满，而“里巴人”意味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些诗句不仅表达了慧能高僧的内心追求，也呼应了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壁上留下这组诗句，也成为了后人向往自由、快乐生活的热切期盼。这一段历史故事反映了不少人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成为了唐代文学中的一段佳话。

很多人写诗都追求阳春白雪，认为只有这样的诗才有美感。其实不然，很多看似下里巴人的作品不但一样写出了诗的意境之美，还写得很有趣。比如当年唐代诗人王建就写了一首《新嫁娘》，全诗只有短短20个字，却婆婆媳妇小姑都有，入选了《唐诗三百首》。而宋代文人李之仪的“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更是以“我”开篇，看起来颇为不讲究，却一样成为了爱情名篇。

本期要和大家分享的也是一首看上去有点儿俗的诗，这就是来唐代诗僧贯休的《春晚书山家屋壁二首》。这是一组诗，一共有两首，当年贯休云游至一个村落，受到了当地一位山民的热情招待，为表感激他便将这首诗题在了对方家的墙壁上。这组诗开篇是米饭，结尾是西瓜，句句下里巴人，却写出了很多人向往的生活。让我们来品一品：

《春晚书山家屋壁二首》其一柴门寂寂黍饭馨，山家烟火春雨晴。庭花蒙蒙水泠泠，小儿啼索树上莺。其二水香塘黑蒲森森，鸳鸯鸂鶒如家禽。前村后垄桑柘深，东邻西舍无相侵。蚕娘洗茧前溪渌，牧童吹笛和衣浴。山翁留我宿又宿，笑指西坡瓜豆熟。

这组诗写于晚春时节，看得出来高僧很享受这段村居时光，第一首写的是雨过天晴后的景色。此时村里是宁静的，远远望去山间只有炊间缓缓升起，时不时飘来阵阵饭香。而此时的庭院内被雨水打湿的鲜花，看上去冰凉凉的。突然孩子们的嘀叫声打破了一切的平静，原来他们看到树上的莺鸟，正争吵着要抓呢。

这第一首诗有动有静，将嗅觉、视觉、听觉完美的结合，写出了山间的闲适生活。同时袅袅炊烟和自然界的蒙蒙雾水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流露出一种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

而第二首诗则将镜头扩大，由这一家山民写到整个村落之景，这个小山村在诗人笔下成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前四句写村子旁边有树林、有池塘，鸳鸯水鸟就像家禽一样跟人和谐相处着。田间地头桑柘茂盛，大家忙着耕种互不相侵，这是写农人友好的生活方式。

接下来的四句则一连写了4类人，一是溪水边洗茧的蚕娘，二是吹着笛子的牧童，三是热情好客的山翁，最后一个是看着这一切的诗人自己。诗人一句一景，将这些人物如电影快切镜头一般，为我们一一写来，形象而又生动。

在这第二首诗中，最有意思是其实是最后一句。山间老翁指着田里的西瓜，让诗人再多住一段时间，毕竟西瓜就要成熟了。 这样的落笔，将全诗一下子收住，与开篇的“寂寂黍饭馨”遥相呼应，充满着温情。

贯休此诗作于晚唐，当时众多文人都追求诗句的绮丽，而这首诗却基本上没有用任何高级的字句，也并没有刻意渲染诗的意境之美，而是句句下里巴人，将村民生活中的常见的米饭、家禽、蚕粮、瓜豆等事物，都写进了诗中，读完令人心里暖暖的。虽然此诗写于1000多年前，但诗中的生活如今读来仍令人向往，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吧。